瞳行简

爱发电:瞳行简 【乐乎同名】

北风缘(祭释/弥释/all释)

  (四十六)祭释(下)
  
  落樱坡下,他爹拥着他坐了许久。
  从日头中午坐到日落黄昏。
  激烈性 事后的樱空释一动不想动,窝在他爹怀里听着外头的动静。
  但他们还是说了话,魔怔地又叫了好几次对方的名字后,他们开始交换着自己的故事。
  渊祭在幻雪神山如何与凤凰星昼斗智斗勇,樱空释在北禁如何同熵裂乌鸦奋力抗争,低声讲述时,他们发现,他们为见彼此,都付出了太多。
  谈着谈着,他们共同的谈起了一个人。
  舍弥。
  亦或是,卡索。
  谈到这个人的时候,他爹轻轻放开了他,整了整衣服站起身来。
  腿慢慢屈伏,渊祭对着卡索和霰雪曾一起消失的那道光柱的地方,单膝跪地。
  不可一世的狂神,在今天,跪了。
  樱空释一愣,却也当即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双腿跪下。
  他爹单腿跪,他双腿跪,父子相承,更显心意。
  樱空释明白他爹的意思。
  那个一心为他的人,害了他,最终却也,救了他。
  对于卡索,他爹一直抱有敌意。
  可此刻,他爹佩服,他爹感谢。
  那一天巧妙的魂穿,是多么的刚好,多么的及时。
  “让一切都回归正轨。”
  正轨,正常,原始。
  还有这个愿望,这个拯救一切的愿望。
  没了私运火药的冤情,没了他强 奸岚裳的嫁祸,没了他发往北禁的流放。
  没了没了,因他和他爹而引起的变数全部被推翻,一切按着原有的轨道重新发展。
  而他们,也因着这“正常”,回到了现在的时间里来。
  感谢感谢,说多少都表达不了的感谢。
  渊祭身子微倾,樱空释干脆直接磕了个头。
  哥,谢谢你。
  庄重而肃穆的行了个大礼,渊祭起身,将樱空释顺带抱了起来。
  “我都不敢想,要是哥那时没穿越过去,没许那个愿望,我们会怎样。”
  樱空释说。
  “可他毕竟来了,愿望,也毕竟许了。”
  将樱空释轻轻放下,渊祭搂着他又坐回了树下。
  “您说这是不是上天安排好的?真的是,太巧了。”
  难信的摇着头,樱空释抬头看了看天,脸色却一下变的难看起来。
  为何穿越他虽不在意但现在看来,如果真是天意,他不知道老天爷还会跟他开些什么玩笑。
  再穿越回去?又或是穿越到很久很久以后?
  不不,他再经不起折腾,再也不想做时间旅人了。
  渊祭看着樱空释变坏的脸色,吻又轻轻落下。
  “不会了,你想的,不会了。”
  樱空释疑惑着望向他爹。
  渊祭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天道。”
  他们爷俩儿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大起大落间还加杂着数不清的折磨,他们累了,上天也累了。
  再折腾他们,已索然无味没有任何意义。
        绕是他们想折腾,上天也不会了。
  因为事不过三,而他们之间的起伏又何止是三次了?
  所以这一次是最惨烈的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三次原则不能再被违背,这便是天道。
  “所以——”
  樱空释眉眼一抬,笑容晏晏。
  渊祭会心一笑。
  他们所期待的平常日子,终于来临。
  樱空释彻底地松了一口气,靠在他爹怀里。
  放心了,所有的所有,终于可以放心了。
  他回来不是梦,他再被折腾也不可能。
  他和他爹,终于可以,细水流长的生活了。
  樱空释勾了勾嘴,手一下伸到渊祭面前。
  那架势,就好像在问人要钱。
  渊祭挑了挑眉。
  “干什么?”
  樱空释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爹。
  奖赏,他要奖赏。
  说到奖赏,这他想起了一个人,确切地来说,是一群人。
  工头,北禁军。
  让一切都恢复正常,那他和他们再无交集。
  那他的上将军……
  樱空释摇了摇头,不怕,过些日子他亲自去趟北禁,重新与那工头较量下再让他输的心服口服,再好生与他说道说道,争取让他还愿意做自己的上将军。
  一经想通,樱空释专心要起了自己的奖赏。
  手不依不饶的伸在他爹面前,模样故作凶狠。
  “你到底要干什么?”
  渊祭故作不懂。
  “啧——”
  樱空释又抖了抖手。
  渊祭“疑惑”地望着樱空释半响没什么动作。
  “您——您看——”
  樱空释咬了咬嘴。
  “您看我为了您受了那么些苦那么些累,您,您就没点表示?”
  “没点表示?”
  渊祭噗嗤一下笑出声,爽朗的笑让人听得精神一爽。
  他也为了见他孩子吃了那么些亏受了不少打击,那他是不是也该问他孩子要些奖励。
  罢了罢了,他是爹爹,他得满足他的孩子。
  “你想要什么——”
  “就是,就是那个。”
  “那个?哪个?”
  “那个。”
  “啊?哪个?”
  日常的父子相处模式在经历过相见时的激动,诉说时的平静后终于回归正常,调皮中带着点点温柔,温馨又融洽。
  樱空释收回手,抬眼看了眼他爹。
  渊祭淡淡一笑。
  其实樱空释并非是要些什么实质的奖赏,他所想要,不过是想让他爹,答应他一件事。
  “答应你一件事?”
  渊祭想了想,他想过他孩子是要奖励,但还真没想到他孩子所要的奖励是求他什么事。
  “这件事,请您务必,一定,必须,要答应而且,说到做到。”
  渊祭更加惊奇。
  “到底是什么事?”
  “您先答应。”
  “为父——”
  渊祭低头看向樱空释,樱空释也看着他。
  半响。
  渊祭刚要答应,樱空释却先说话了。
  “释要您,生生世世,陪在释身边,再不能的分别,再不能离去,让释长伴您身边,直至老去,直至死去。”
  话轻轻柔柔的说着,樱空释眼中,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请您答应释,准许释,也承诺释。”
  话未完,炽热的吻却再度袭上脸庞,他爹的唇吸裹着他,直入口腔。
  “孩子,孩子——”
  渊祭扣着樱空释的下巴,不停索要。
  他答应,他答应,他答应。
  如此要求他怎能不答应,怎能不允诺?
  善解人意如他孩子,怎会提些不着边际的要求?他孩子提的,只会是他也想的,合他心意的。
  长伴他身边,直到老去,直到死去。
  该是他的心愿,他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释,父王答应你,爹答应你,爹爹答应你,祭答应你——”
  绵延的吻吻热了身体,吻高了气氛,二人口舌相交,本来就应付穿上的衣饰更是摇摇欲坠。
  可吻着吻着,渊祭本想继续向下,樱空释却渐渐没了反应。
  当渊祭从樱空释身下抬起头来时,樱空释闭着眼睛,面呈菜色。
  渊祭吓了一跳,搂着樱空释好生查探。
  他们这才刚刚团聚,不能,不能再有什么意外了啊。
  就在这时,担心樱空释而过来的余笙十一一伙终究也来到了这里,二人一看樱空释这般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怎么——怎么回事——”
  “我还在看——应该是——”
  匆忙的将樱空释包好,渊祭去摸樱空释的胃和脉搏。
  几人再度陷入恐慌,可当诊查结果出来时。
  几人互相对视,哭笑不得。
  樱空释饿晕了。
  三月未尽油盐的胃就是铁打的神,也撑不住。
  渊祭能撑住,那是因为他内力更为深厚。
  而樱空释到底是差些火候,麻木的胃已无所感觉,他以为自己无恙,身体却终归不撑。
  所以他饿晕了,就这么直直地,饿晕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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